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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红S支援之拜堂成亲记

·菲力希尔,金庸换头


菲力克斯以为希尔凡命在须臾,伤痛难禁,蓦地想起:“当初我们两小无猜,他曾问我愿不愿同他生则同衾,死则同穴。那时我年幼无知,只以为他要同我结拜兄弟,便和他约好要同年同月同日死。眼前为时无多,务须让他明白我真正的心意。”憋红了脸大声说道:“什么公侯伯爵,什么止乎礼义,我们通通当是放屁!通通滚他妈的蛋!死也罢,活也罢,从今而后,你不是我朋友,不是我兄弟,是我媳妇!是我妻子!是我老婆!”


希尔凡又惊又喜,望着他脸,连声问道:“这是你的真心话么?难道你真以为我快死了,为了让我欢喜,故意说些好听言语?”菲力克斯方才明白自己又受了戏弄,松了口气,登时宽心,只对希尔凡瞪目而视,硬声道:“自然是真心……儿时我每受了委屈,你便更加怜惜我;如今你三番两次因我受伤,我以后自当更加怜惜你……”说到这里,已脸红到了耳根,忙转过了头。希尔凡见他这样,不禁微笑道:“是啊,世上除了朋友之间互相扶持,原也没旁人怜惜。”


菲力克斯听他仍称自己朋友,转头愠道:“我问你,你不止我一个朋友,可曾和他们各人约好一起死去?”希尔凡向他甜甜一笑,柔声道:“我只有这一心一命,早就委身于你,哪里还能和旁人做什么约定?”菲力克斯道:“那你就记住,你不只是我朋友,我不只是你朋友,还是你丈夫!”


加尔古玛库中数百名修道士尽是出家清修之士,突然听他二人轻怜密爱,软语缠绵,无不大是狼狈,各人面面相觑,年老的如浅绿蛋卷头颇为尴尬,年轻的如翠绿蛋卷头少不免起了凡心,满面红光。西提司忙喝道:“你们快快出院去罢,修道院乃清净之地,不该在此说这些非礼言语!”


菲力克斯听而不闻,凝视着希尔凡的眼,忽而拉过他的手,断然道:“我和你今日便在这里拜堂成亲,结为夫妇!”


众人齐声惊呼起来,翠绿蛋卷头更是双手捧心,娇羞无限。西提司见竟无人喝止,急道:“菲力克斯!你再在此大胆妄为,胡言乱语,可莫怪我枪下无情了!”


菲力克斯冷冷的瞧了他一眼,寻思:“单凭你这一人,岂能是我二人敌手。我非和希尔凡立刻成亲不可。你骂我‘大胆妄为’,哼,我菲力克斯大胆妄为,又非始于今日。我既说了要在修道院里成亲,说什么也要做到。”


他踢过两个蒲团,并排放在身前,大声说道:“我菲力克斯和希尔凡,今日在加尔古玛库结成夫妇,此间数百位修道士,都是见证。”他向来不跪天不跪地,此刻说罢却毅然跪在蒲团之上,见希尔凡站着不跪,说道:“我们就此拜堂成亲,你也跪下来罢!”希尔凡却低下了头,沉吟不语。菲力克斯急道:“你有什么话说?在这里不好么?”希尔凡颤声道:“不,不是!”他顿了一顿,说道:“我早非完璧之身,又没有清白的名声,你何必……何必这样认真?”


菲力克斯重行站起,皱眉道:“你何故又说些混账话?”希尔凡抬眼望向他,只听他认真说道:“我从前曾说与你只因父母之故结识,那是一时存心的气话。其实在我心底,只有我们之间的事,和那些身外之物,旁人旁事都无干系。”希尔凡听他所言,正切中自己心中所想,不由得微微一颤。菲力克斯握住他的手,又道:“我们从小就约好要同年同月同日死,如今又结为了夫妻,更应生则同衾,死则同穴。只要我们活一天便做一天夫妻,活一个时辰,就做一个时辰的夫妻,等死了也要埋在一起,下辈子还和彼此相见。我和你约好了。”笃定的说完,他伸出小指,要和希尔凡拉勾发誓。希尔凡见他满脸红云,目光却毫不闪避望着自己,还推诚置腹这样讲话,心中激动,真不知要怎样爱惜他才好,忧悒的脸上慢慢露出笑靥,神色已欢喜无限。此刻已毋须其他言语,他只伸出小指,和他牢牢勾住,两人一起在蒲团上跪倒。


菲力克斯低声祝祷:“我菲力克斯和戈氏真心相爱,至死不渝,愿生生世世,结为夫妇。”希尔凡也低声道:“我希尔凡愿和菲力克斯生生世世,结为夫妇。”


西提司于两人言语神情都听得清楚,瞧得明白,但觉二人光明磊落,所作所为虽荒诞不经,却出乎一片至性至情,不自禁想起自己从前时和妻子新婚燕尔的情景来。他本来满脸怒容,待二人交拜站起,脸上神色已大为柔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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